他筋骨分明的脚趾,光着。于淼把视线移下,郑源峰的那双脚,同她孩童般的脚,太不同。透着毁灭的力量感。她心里病态地想要去舔一舔那双足,类似野兽的。她克制了,羞怯地打开自己。这幅干瘪的身体,像一张发皱的废纸,所以才会痛觉不敏。不会勾引欲望,反而在降低欲望。
他和她都不在乎。不在乎他们是否渴望的是彼此。
郑源峰做爱时话很少。几乎只能听见些许喘息声,跟他吐烟一般,缓慢而平静地溢出于空间中。脱下上衣,解开皮带,钢铁部分碰撞皮革发出冷音,他耷拉着眼皮,从裤子里掏出那东西,用手上下套弄着。
在于淼眼里,郑源峰于她做爱,是一场无聊的慈善表演。她顺从地躺在床上,大腿大张,等待着他的侵犯。把她抛高又接回。一下子忘记了很多事。
脚踝上无尾的海豚被郑源峰轻柔的舔吻着,他不是真的温柔,犯了习惯性地怜惜。每次从后面进入她时,都用手狠狠地拍打她的屁股。听着于淼从胸腔挤压着发出的细碎的呻吟,他莫名得到了安慰。
“宝贝。”他叫她。
她笑得满足。很快又同他分离,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早晨。于淼没跟郑源峰提离开的事情,因为她知道这种事应该是双方都心知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