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。“还痛吗?”,他不适,他跟她的那一夜,那双足环至他腰间,她的踝骨擦过他的腰际,微微发凉作痒。无尾的海豚,摇晃轻笑,好像也生了脚似的,要爬上大陆。
那是刻在了他身,他骨头里的。
抬眼看于淼。 她把头压到最低,看不清表情。郑源峰有些怕她哭。凑过脸去,她苦荞味的气息纠缠散去,她说:“不疼。”,明晃晃地一颗泪滚下。
他用大拇指去揩泪,安慰孩子一样,安慰她:“不疼了,不疼了。”
哪懂,于淼好厌恶他对她好,甚至希望他骂她一句婊子。
他们坐在鑫庭大厦十八层的海云四方私房菜馆,郑源峰点了简单的几道家常菜,挨着于淼坐。于淼安静哭过后,更加冷静了,缓慢而机械地往嘴巴里刨饭,也不夹菜。她说:“郑源峰,我能帮你做事吗?”。郑源峰停下动作,看她扒着碗低了眉眼。他原本以为那只是于淼来找他的借口。没想到她是认真的。
“我想有一份简单的工作。或许我可以帮到你,我只用领很少的薪水,不会打扰你。我有住处,也吃很少。”
他说:“好啊。”往她碗里夹了块鸭腿。“你住哪?”
她把鸭腿搁在一边,细细地刨了口饭:“建军路九中旁的教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