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将剪刀往川芎脚下一扔,命令川芎给逸姐儿剪剪指甲,让她以后不要再贱爪子到处乱挠。川芎捡起剪刀,接过绩姑娘怀里啼哭不止的逸姐儿,捉住她幼小的手,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剪那些几乎都剪不到的小指甲。
可是,细细剪完了一遍,在旁边监工的孙氏看后仍然不满意,非要川芎再剪一回。于是老实的川芎照做,剪好之后拿给孙氏检查,孙氏还是嫌那些比梅花花瓣还柔弱的小指甲太长了,厉声责怪川芎剪得太马虎,分明没有道歉的诚意,责令她再好好剪一次,若还是剪不好,就再不劳她大驾了,自己定然要亲自动手,修一修那些乱抓人的贱爪子。
川芎又开始哆哆嗦嗦地剪第三遍,可是那又宽又厚的剪刀刃擦过幼嫩光秃的小手指,还能剪下些来什么呢?在孙氏剜人的严厉目光中,川芎狠下心往深处去铰……她心道,自己已是个被夫家休弃的没有前途的人了,下半辈子都要在娘家度过,父亲年前病死了,母亲又刻薄寡恩,还不如姨母待自己好,以后难免要在这个掌家的二嫂手中讨生活,说什么也不能得罪了她,说什么也要让她平息这口怒气,对方的女儿被“毁容”了,是自己女儿惹的祸……
想到这里,川芎狠下心深深剪了一下,紧贴着粉红指甲的皮肉交接处,铰完之后,这一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