徒弟连下人都不如,还那般贪心不足。于是,我就把脸一板,告诉她我只那些银子。”
何当归用手指沾一些青儿送她的洗面盐匀面,问:“那她后来怎么从你那里敲走的三十两银子呢?”
蝉衣解释道:“前些年,四小姐不是把道观烧了么,连观主太息都受到惊吓,不久就病死了,而众道姑们接了罗家发的银子各奔东西了,水商观也就败了。我听说,当时四小姐把厨房里的油偷出来泼了一地,所以失火时火势奇大,观中财物没抢出一点,去抢救财物的几个姑子也烧死了。被烧毁的东西中最贵重的,就是山下百亩良田的田契,没了田契,那些田虽然不是立刻就变成租户的田,可只要连续种上三年,就能去官府申请占田了。”
“没错,无田契的土地可以算做‘荒地’,按照土地开垦条例,的确可以在种上三年之后占为己有。”何当归掬一把热水,拍打在面颊上,热气在室内蒸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