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了其意,他则先是恼火,而后发怒,斥道,“谁要你的银子,卖那种药挣来的银子,我嫌脏。”
“……”
好吧,何当归觉得没话跟他说了,转身往假山方向走去,柴雨图还在山石后中气十足地叫个不停,“救命救命”的,彭时不理睬她,自己总要去睬一睬吧。
许久未见,彭时还是跟印象中一样讨厌,真不知道像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在官场上混,他对那些穿官衣官帽的人,难道也是这样清是清,浊是浊的态度?呵,肯定不会的,同朱允炆在一起念书时,彭时肯定也有狗腿的一面。他不是不会摆好脸色给人看,只是,要看对方值不值得。
彭时见何当归恼了,就在后面唤了她两声,都不见她回头,方知她是真恼了,于是又叫道:“喂,我有你感兴趣的东西,你看了之后一定不会后悔!”
何当归回头斜睨他一眼,彭时到底在搞什么鬼?他大致了解她的针法精妙神奇,莫非,他的目的同柏炀柏差不多,也是想学她的云岐针法?他究竟揣着什么底牌来到扬州,这么有自信地跟她讨价还价……边思边走,不理他,这人好讨厌,城府再加算计,讨厌同这种人打交道。既然他要说的那件事他弟弟彭渐也知道,那么,只要投信京城彭府去问彭渐,也是一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