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坛子汾阳老酒下肚,李曜便再也支撑不住,向三兄告了个罪,顾不得仪范,趴在桌上便睡了过去。
他这一觉醒来,已经是申时一刻有余(下午三点多),发觉三兄早已走了,揉了揉头,想起今天的试验还没做完,忙不迭去自己划出来的独立坩炉边继续试验。
不料,意外发生了,那几乎崭新的坩炉不知怎的,竟然垮塌了下来,李曜淬不及防,被砸了个正着,尤其是脑袋上挨了一块结实的。等外面的工匠和学徒们听见声响跑进来探看的时候,李曜已经咽了气……
李行云可不比李曜那般忠厚,明白自己的处境之后,脑子里立刻对李晡产生了怀疑。这也不是李行云天生多疑,委实因为李晡今天的行为太过诡异,此人平日里对李曜一贯冷嘲热讽、颐指气使,怎的今天忽然就变了性子?而且巧不巧的,他中午一去找李曜喝酒,下午李曜的坩炉就垮塌了?再有,要是李晡真的转了性子,那他现在说话又怎么会这般尖酸刻薄?
此时便听见赵颖儿说道:“三郎君,‘阿娘’一词,并非小婢独称,阖府上下皆是如此,若是三郎君有所疑义,不妨与阿郎说明,想来三郎君是阿郎嫡子,阿郎定会认真思虑三郎君之见……至于小婢今后如何安置,只等阿郎和阿娘发话便是,小婢自小便在李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