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胡咧咧什么狗屁!东家待俺们不薄,李五郎更是仁厚!自打他来了铁坊,俺们哪餐饭吃的不是新鲜米麦?逢年过节还能看见风肉腊货!你到别家看看,吃的都是馊饼陈粥!现如今东家有了这么点事,你就想着卷铺盖滚蛋?滚你娘的王八蛋,你的良心都喂狗了不成!”
“我怎么胡咧咧了?赵钢,你女儿跟着李五郎身边,你当然说他的好话,可眼下却不是讲关系的时候!并帅平定巢贼,兵势无双,连长安都敢打,天子都要出奔!他要是恼将起来,俺们这些人说不得个个都是人头落地,连流徙黔桂都巴望不上!还不如结点善缘,早早把咱们都放还回家,少不得供他们父子一副长生牌!”
台下吵吵嚷嚷,李曜的目光却四下打量,将包括三大管事在内的众人神色都细细看在眼里,忽然放声大笑起来。
这一笑,在吵吵嚷嚷的场坪中显得格外不同,众人不禁齐齐止住了互相指责,一脸惊讶地朝李曜望去。
李曜这时陡然收声,朝王大头大声问道:“王师傅!我听你方才也说我是厚道人,是也不是?”
王大头一愣,看了看李曜,还是重重点头:“李五郎,这话是我说的,不过俺家里现在只有俺一个人干活,却有六口人要养活,俺不能流徙黔桂,更不能白白死了,俺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