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公所言甚是!然则却不知通美公可有破敌良策?可速道来,某必遵行。”
葛从周苦笑一下,摇头道:“能有甚良策?不过是尽忠死守罢了。”
朱崇节一听,脸色僵直,干笑道:“尽忠死守,诚然可嘉,然则我等四周潞州,万一陷兵于此,岂非愧对大王?”
去年,朱温受封东平王,因此朱崇节以大王称之。
葛从周面色黯然,叹道:“若非如此,却又如何?”
朱崇节忙道:“葛司空,公与某将兵两万有余,公部尤为精锐骁勇,何况公素为大王信重,若是身陷潞州,大王其心悲恸,又岂是公所愿见?不如今番且由晋军猖狂,我自存兵保力,不与其争一时之锋……正所谓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待得来日兵强马壮,万事俱备,再来计较便是。不知司空意下以为如何?”
葛从周迟疑一下,摇了摇头。朱崇节心中一凉,暗道:“此番惨也!葛从周这厮若是坚持不走,我如何走得?可如今潞州已然是孤城一座,死守下去,就是守死!这却如何使得?这却如何是好!晦气了,晦气了!”
朱崇节正急得跳脚,立即就要再劝,哪知道葛从周却又继续道:“即便要走,也须等到李存孝果然前来,才好走得,否则将来大王问起,你我二人如何回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