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孤舟摇碎千江月,群雁拨开万里天’,就已然足以!你道李落落能写出这两句来么?”
李曜摸了摸鼻子,干笑道:“某自以为擅长五律,谁料被燕然看上的,却尽是七言。”
王笉也忍不住笑将起来,掩口道:“正阳兄说的,莫非是那首偷偷写就,偏不给小弟观瞻的‘寂寞随灯隐,沧桑只在怀’?”
李曜愕然:“这首诗……你怎知晓?”
王笉没好气道:“这宅中奴仆,都是王家仆佣,正阳兄写完诗稿,又未曾上锁,自然是有人看了,以为大好,特来报我,某才得知晓。难道某还亲自来偷兄长的诗文不成?”
李曜哈哈一笑:“不过就是一涂鸦之作,燕然要是喜欢,那原稿给了你便是,何须说得这般委屈?”
王笉眼前一亮,道:“我王家诗文传家,这般大作,本欲收藏,只是不便开口,既然正阳兄大度如此,那小弟可就却之不恭了。”
李曜笑着摆手:“拿去拿去。”
王笉见李曜毫不在乎,也不提时下兴盛的润笔之资,她不知道李曜是根本不知道此事,只当李曜潇洒大度,为人义气,不禁感慨道:“正阳兄这般大度,小弟却是有些惭愧了。”
李曜只当她说来客气,干脆大方到底,笑道:“这有甚好说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