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家父更是阴差阳错成了大同防御使……军使容某说句不客气的话:就当时来说,那可是夺了李并帅的根基之地,若非李并帅后来别有发展,只怕早已没有了如今这般基业。我吐谷浑与沙陀,都是草原男儿,基业被夺,可是比杀妻夺子之恨尤胜,难道如此还不足以称之为深仇大恨么?更别说此后李并帅与家父连年相斗,贵我双方多少大好儿郎战死疆场,多少族人痛失爱子佳夫?如今我吐谷浑终于战败,李并帅难道就真的这般看得开,忘却了双方这些年的仇恨么?”
李曜淡淡地道:“大王如何看,某亦不能定论,然则就某来看,不论是吐谷浑还是沙陀,时至今日,都不应该再让这仇恨横置心间。”
赫连锋浓眉一扬,反问道:“为何?”
李曜道:“合则两利,分则两弊。”
“倒要请教军使。”赫连锋立刻接口。
李曜忽然露出一抹嘲讽地笑容,道:“若某所料不差,令尊此时正在幽州,而且必有方法与少族长你联系。”
赫连锋脸色一变,沉声反问:“李军使此言何意?说这番话,可有证据?”
李曜淡淡一笑,语气却是傲然:“某说这番话,少族长心中自然知道真假,至于证据?有必要吗?”
赫连锋脸色沉了下来,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