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慧,可对这些事情的思虑显然不及乃父,因此见王抟的话语听来明显偏向李克用,心中就难免有些不满。只是鉴于王抟此时仍是父亲宠信的宰执,才不好挑明了说道。
于是他微微一顿,才道:“纵使如王相公所言,此事非李克用刻意怠慢于我,可是事已至此,他今夜领兵出战,无论胜败,明日我等去朱温营中宣谕,所受阻力也必然远胜今日。倘若宣谕不成,陛下责备,却是如何是好?”
王抟心知李晔经过这些年的磨砺,比当年登基之时已然成熟了许多,断然不会因此对他二人有何责难,不过德王乃是皇帝嫡长子,心中指望太子之位,生恐有何差池惹父亲怒气,这倒也是可以理解的。于是劝道:“藩镇跋扈,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,况且东平王偷袭河中得手,已使晋王怒火中烧,若无今日一战,这怒火强压心中,今后反而可能坏事。至于宣谕之事,大王不必过于烦恼,某以宰执之臣奉旨而来,若然无功,自会向陛下领罪……今日之事,其实关键已不在明日宣谕之结果,而是今夜晋王攻势是否奏效。”
德王见王抟主动揽过责任,心中好受了些,又听闻最后这一句,不禁迟疑:“为何?”
王抟道:“大王觉得此刻晋王营中还有多少士卒?”
德王摇头道:“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