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惊讶,并无调侃嘲讽之本意,但王彦章听了,面色却是一阵青一阵红。末了,忽然把铁枪往地上一插,咬牙道:“某败了,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!”
憨娃儿哈哈一笑,道:“嗯,你倒是个实诚人,不错,不错,俺就喜欢你这样的人。我家军使说了,不准我杀你,他还叫我带个话给你,说‘朱温多疑而量窄,非梧桐也,良禽何不再择一木而栖?’王彦章,我家军使地位尊崇,又是天下名士,他不会糊弄你的。”
王彦章微微迟疑,便即摇头:“某为武人,既拿俸禄,便是卖命与人,岂能朝奉汴梁,夕尊晋阳?将军虽勇,三招败我,却难折损某心中忠义,若要彦章背主求生,倒不如一棒将某打死来得痛快!”
憨娃儿挠挠头:“你当真不肯?”
王彦章点头:“是。”
憨娃儿满脸烦恼:“真不肯?”
王彦章微微皱眉:“不肯。”
“唉……”憨娃儿苦着脸,叹息一声,小声喃喃道:“为何郎君什么事都料得这般准,这厮还真是宁可一死也不来河东效力,真是烦人啊……”
王彦章深皱眉头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憨娃儿无奈道:“不肯就算了。我家军使说了:‘他若不肯,却也无妨,这般忠义之将不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