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急得冒汗,却不敢出言求情,纷纷以目对视,用眼神交流应对办法。
李曜恍如未见,冷然道:“罪加一等?好,那么你说,此番论罪,你当如何?”
史建瑭将另一条腿屈下来,双膝跪地,叩首三响,决然道:“回军使,史建瑭论罪当斩!”
诸将面色猛然一变,同时踏出一步,欲出列为史建瑭求情,李曜横眉怒视,冷眼一扫,陡然大喝一声:“退下!”
这一眼,这一声,煞气凛然,浩然不可犯!
诸将久慑李曜之威,虽急得满头大汗,仍不敢稍违军令,生生又将踏出的一脚缩了回去。
“虽是论罪当斩,但你为此战第一功,某特准你自辩。”
史建瑭生起希望,抬头看了李曜一眼,见李曜虽然面色肃然,眼中却隐隐有些悲意。史建瑭心中的不平之气全去,剩下的全是自责和内疚,竟垂下头,声音有些哽咽:“建瑭愧对军使栽培,无言自辩。”
李曜反问:“无言自辩?”
史建瑭再次叩首三响,流泪道:“军使擢建瑭于小卒,悉心教导,委以方面重任,此恩之重,不亚父母。然建瑭此战,竟以小智揣度军使大计,擅自变策,致使大王宿敌朱温走脱。于情于理,皆当立斩不赦。军使自掌军以来,公正无私,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