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顾,国法何容?”
李巨川哈哈一笑:“情理法?好一个情理法。”他扬眉道:“于情,蒲帅乃是让皇帝之后,本为天子帝胄,若非玄宗明皇帝恃军威而凌天子,让皇帝不欲老父失子、骨肉相残,怎能让出属于他的东宫大位?按此说来,这数代皇帝,皆非正溯,别说蒲帅掌握神策,便是重拾大宝,又有何不在人情之类?”
“于理,朝廷暗弱,内不足安邦,外不足定难;天子轻佻,讨伐竟向忠臣,冤杀多为节烈。大顺元年,晋王被朝廷讨伐,不过三年,却是晋王起兵定难关中;景福二年,天子讨李茂贞,官军大败,诿过贤相杜让能,杀之以平凤翔之怒。而后数讨凤翔,无一胜绩,如此轻佻天子,动则大损朝廷威严。蒲帅既然说理,又何必维护此等天子?”
“再者说法,藩镇小者,职于保卫边疆,维护地方;藩镇大者,职于存亡续绝,维护朝纲,蒲帅若要说法,不若今日便传檄天下,废昏立明!”
李曜扶额道:“某就想不明白了,你李巨川为何偏要怂恿某做这些事?某即便是真如你所言,去做了这些个乱臣贼子之事,于你有何好处?”
李巨川又是哈哈一笑:“某读书三十余载,所为何事?古人云,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济天下。某身已善,唯求兼济天下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