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都不大,李曜随意看了看,最长的不过三丈余,最短的只有一丈余,进深均为一丈余。不过他又发现,许多店铺乃是官贵修造,租赁收利。从店铺的租金来看,其商业的繁荣程度颇有疑问。众所周知,租金的高低反映着铺面商业利润的高低。而在唐朝最为繁盛的时期,官定租金限价月不过五百文。玄宗曾为此颁发诏书称:“自今已后,其所赁店铺,每间月估不得过五百文”。显然,由租金之低可以推测出一间铺面的每月利润是十分有限的。
至于唐朝中期以后,朝廷对两市商贾的“借钱”盘剥,增加商税,括僦柜质,间架除陌,特别是宫市白望,对商贸活动的打击摧残累累见诸史篇。这时候李曜想起来一件事,德宗在建中三年“借京城富商钱”,“大率每商留万贯,余并入官”,“大索京畿富商,刑法严峻”,“人不胜鞭笞,乃至自缢,京师嚣然,如被盗贼”,才搜刮得八十万贯。经京兆少尹韦祺建议,又按僦柜质库法,四取其一,再搜刮得二百万贯。这样一场声势浩大、动用国家暴力、激起了罢-市抗议的行动,几乎扫荡了长安市场,所得不过如此,仅够帝国两个月的开销。即使考虑到富商的抵-制和隐匿,也反映出长安商贾的资本和流动资金十分有限。长安市场的所谓繁荣,由此可见一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