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怕李克用那暴虎便要怒发冲冠,领兵再入关中,到那时节,这对假父子鹬蚌相争,我又岂能没有机会渔翁得利?罢了,罢了,就再忍耐些日子吧……”
刚刚念及此处,忽然一名牙兵小校跌跌撞撞跑了进来,撞得一名家仆四脚朝天。李茂贞脸色一沉,可还没等他斥责出声,那小校已经嚎了起来:“大王,祸事啦,祸事啦!”
李茂贞大怒,喝道:“你家大王我好得不得了,再活四十年也轻而易举,祸事个屁!”
也不知是李茂贞平时御下不严还是这小校已经没心思怕他发怒了,依旧干嚎道:“长安传来消息,右相李存曜奉圣命校阅三军,当众宣读陛下诏书,要再讨凤翔了!”
李茂贞怒气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,一股寒气却从脚底直冲脑门,他只觉得手足冰凉,下意识反问:“李存曜再讨凤翔?”
“是啊大王!”那小校虽然慌乱,话倒是说清楚了:“他是当众宣读诏书,这消息拦都拦不住,现在凤翔城里全知道了!许多人收拾了细软,正成群结队逃难了!”
李茂贞按说也是久经考验的造反派头子了,此刻却一时惊得呆若木鸡,李曜和其麾下的蒲军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,他深知自己以现在的实力,根本不足以抗衡这个新的关中王,更何况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