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禀报去了。
邈吉烈何人?正是李嗣源,如今的保塞节度使。
门子一走,李嗣源麾下随从便有人道:“节帅,邠帅是您兄长,何必这般谨慎,竟还被这狗眼看人低的门子小瞧,错非是看在邠帅面上,方才某就恨不得一巴掌打得他跪下磕头!”
李嗣源上了战场,勇猛是不消说的,但平时却是甚为宽和,听了这话也只是微微摇头,道:“某为延帅(保塞军治所延州),身负重任,如今离镇而来邠州,虽有不得已之苦衷,却也不便堂皇行事。至于门子……一辈子也只是这般一个人罢了,与他计较什么。”他说着,笑了笑,对几名随从道:“你等都是某的牙兵,最是亲信不过,将来立了功了,自然有掌兵主事的一天,那时节你们便会明白,委实无须与这等人计较甚么……当初我曾听蒲帅说过一句话,我未读过书,他那原话是不记得了,不过大意还记得,却是是说鲲鹏从不在意虾蟹燕雀想些什么……你们可明白我这番话的意思?”
众人自然明白,当下精神一振,各自应了。
李嗣源笑起来,正要再勉励几句,忽然便听见李嗣昭的声音在花厅外响起:“老十,是你么?”说着,便看见李嗣昭穿着一身燕居常服出现在了门口。
李嗣源微微弯腰,拱手一礼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