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作一副花鸟画,冯道在一边看着,时不时说上几句什么。
过了半晌,李曜忽然哈哈一笑,摇头道:“看来人的天赋总是有限的,某学这丹青之术也有些时日了,画出来还是这般不堪。某画的这鸟儿,都快肥成鸡了……”
冯道本想说两句好听的,但李曜的国画的确是太过不堪入目,冯道思来想去也找不到一个委婉的词来,只好道:“其实老师何必求全责备,老师那炭笔素描,已然是开宗立派之画风,这山水、花鸟……呃,不练也罢,不练也罢,天下钟灵毓秀,岂能全在一人身上?”
冯道这话,对于学生来说,本来是有些过了,不过李曜却从不觉得学生对老师也要“为尊者讳”,当时便笑道:“说的也是,琴棋书画,我琴道画道虽然难算正道雅道,却也有别出心裁之处,而棋道、书道,总还算拿得出手,这也便够了……毕竟,这调鼎天下,靠得可不是这些。”
冯道也笑,点头道:“老师所言正是。”
李曜结果侍女递过的湿巾擦了擦手,忽然笑道:“下己早上来过,把近来各地情形与我分说了,大抵不出所料,均以为我对大王已经心生二志,好,好,很好!”
冯道笑道:“那么,老师是不是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?”
“那是自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