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温为人苛刻,治军眼里,那倒不是假装的。”周德权笑道,“你还没见过他本人,贼眉鼠眼,偏又老来发福,看起来那真是全无威仪,活像一头瘟猪,没有半点儿人主之相。去年他本在太原耀武扬威了一把,谁料立刻就被李正阳揍了一顿回去,以他睚眦必报的个性,是必然要死命了训练士卒,以期报仇雪恨的。”
王宗范道:“哦?他既有此心自己报仇,又何必与我蜀国联姻?”
周德权一笑,道:“这个,却要考考你。”
王宗范思索片刻,道:“恕侄儿之言,朱温无非是怕我蜀国顶不住蒲军攻势。但以侄儿看来,只要剑阁等要塞雄关在手,李正阳也无能为力,朱温似是另有所图才对。”这次王建让他送亲,其实有意让他磨练磨练。王建老奸巨猾,虽然同意与朱温联姻,但只是权宜之计,他实际上和朱温打的算盘几乎一样,想利用朱温牵制住李曜,然后自家便能北上收复兴元等地,控制南北通道。他还是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吞掉嘴边的那块肉,打开两川与关中的通路,这样进可图谋中原,问鼎天下,退可据守巴蜀,称霸一方。而王宗范显然也明白这一点,所以有此一说。
周德权放下茶碗,捻须而笑,眼中尽是赞许之意,道:“此番前去,送亲事情,我自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