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白了,脖颈处有一个大大的窟窿,却不见有血液流出,一摸身体,瘪瘪的,就剩下一副皮囊,再跑去看那匹马,情形一样。雪烈惊得大骇。他扫视了一眼湖面,湖水很清澈,都倒映出朦胧的山和树的影子来。难道湖水里有妖怪?雪烈不敢再想下去了,他连滚带爬地翻身上马,朝来时的方向落荒而去。雪烈并不知道,从他一出现,直到纵马离开的这段时间内,丛林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。
人和马都受到惊吓,一路亡命奔逃。当暑光撕去黑夜的面纱,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,一人一马终于冲出了大山。远远的,一座城市进入了视野。
看看身后,并没有什么怪物追来。雪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他把头盔摘下来,甩了甩湿漉漉的黑发。汗水把他的全身打得透湿,胯下的坐骑也跟洗过澡一样。
“累死我了,我得喘口气。”雪烈从马背上滚下来,仰倒在草丛里大口地呼吸着,胸口也跟着剧烈起伏。其实马比他更累,驮着一个大活人逃命,能不累吗?
过了许久,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松驰下来,雪烈忍不住又发起牢骚:“真不知道那个挨千刀的是怎么跑到这么老远的地方来的,你可千万不要死,如果你死了,就算是追到地府我也要问个明白。好嘛,你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