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急着卖织房,但却一点也没表现出来,他看上去一点也不慌忙。听完黄健的介绍,徐三少上下打量了一下蔡帐房,对于别人的话,他向来只信三分。“蔡员外在山东好好的生意不做,怎么突然想起又跑回松江来了?祖辈们打下一片基业不容易,我们不该轻易抛弃啊!”
蔡帐房一屁股坐下来,叹了口气道,“唉,不瞒三少爷。我也想在山东啊!可是,这两年女真闹的实在太凶了些,咱们大明的将领们又都这样的软。年初的那一场大战,我们大明最有名的四位总兵官,全部战败、两人战死。实在让人寒心啊!
我担心将来哪一天他们要是攻破了山海关,闹到山东来,到那时,只怕连命也保不住了。听说三百多年前,蒙古人就是这样子的,铁骑一入中原,第一个受害的便是河北、山东。所以,我便起了回祖籍安家的心思。
但是光把家迁回来,没有生意必竟不是长久之计。所以就想到在松江置办一门生意。”
徐三少很认真的听着蔡帐房的话。“蔡员外家原本在山东是做什么的?”
“我们家在登州府,主要做些海运生意。一般都是从南面收购些瓷器、布匹之类,然后再贩到朝鲜。我爷爷当年初到登州时,只有一条船,如今我们家已经有十三条船了。只是这生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