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空洞而幽冷,隐隐闪动微弱的碧色光焰。
假如不是面目依稀可辨,楚天几乎认不出对面站着的这个人就是阴长河。
站到台阶的最高处,楚天停住步履,耳畔响起台下山呼海啸般的叫喊喝彩声。
空气逐渐凝固成铅,风停止了流动,日光也仿佛静恒。
所有人都明白这一战非同反响,在争夺嫡传弟子晋升名额之外,它被人为地赋予了太多的内涵与意义。
惟独洞天机不这样认为。他在元辰虚境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道:“小楚,要听我说真话吗——你不可能赢。如果不想死在台上,最好现在就认输。因为一旦交上手,你根本没有全身而退的机会。”
“算了吧,不就是北冥神府嫡传弟子?跟地里的韭菜差不多,一抓一大把。不如让我老人家指点你,不出三年你就能恢复功力突破圣阶境界,到那时候整个北冥城的大街你都可以横着走。”
他显然对这场晋升战颇不以为然。也难怪,跟六百年前风云山巅那场惊天动地的旷古一役相比,眼下的决斗在他老人家眼里不过是小孩办家家的玩意儿,压根犯不着玩命。
“这场我必须赢!”
楚天可不这么想,因为他欠珞珈,珞珈让他做的事情,就算她不说任何理由,也一定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