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驾轻就熟地避开重重禁制与警卫,来到峨山月的书房外。
果不出其然,书房里亮着灯。这是峨山月十年如一日的习惯,无论是云英待嫁还是为人妻子,她都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坐在书房里,摆弄插花阅览书籍,直至夜深露重时方才就寝。
幽鳌山略一迟疑,伸手推开了书房虚掩的门户。
没有熟悉的回应声,没有浅浅含笑的明眸相视,屋中寂静一片。
幽鳌山做梦也想不到,就在书桌边,峨山月姣好的身躯仰面坐倒在椅中,美丽的双目轻轻合拢,如同酣然入睡了一般。她的面颊上赫然有两道血迹凝固的划痕,一把应是她惯常用来修剪花枝的银剪深深扎入心口,只露了手柄还在体外。
“山月!”世界戛然静止,却又万千雷暴轰击在幽鳌山的心头,令他的魂魄仿似瞬间粉碎,抽空了所有。
踏过满地零乱的花泥与瓦盆的碎片,幽鳌山单膝跪地将峨山月的遗体抱入怀中。
是谁,是谁干的?!
幽鳌山的手缓缓为峨山月拭去玉颊上的斑斑血迹。
掌心湿漉漉的,是峨山月胸口流出的鲜血粘在了手上。这说明峨山月遇害不久,假如自己早到一步,很可能撞见凶手。
幽鳌山紧搂峨山月,将自己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