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孙平海意犹未尽,说:“光吃狗肉有点单调。校外不是有家烤鸭店吗?现在圣诞节快到了,改行卖烤鹅,味道可真不错,我去弄一只来尝尝。”人数增加,酒却不够了。
任铁林身份尊贵,与大伙儿围在火盆边敞开胸怀,挽起袖子大吃大喝,谈的是一些酒席荤话百无禁忌,什么身份面子通通抛开,这还是生平头一遭,觉得十分过瘾,自告奋勇道:“上次有人送了我几瓶茅台,我平时不爱喝酒,还没动过,一直丢在办公室里,这就去拿来给大家分享。”人人都有贡献,后来的罗家豪坐不住了,笑道:“我去跟餐厅师傅买一副牛杂碎,下火锅正好合适。”屈文则说:“刚在课堂上收缴了学生的一袋盐水花生,正是佐酒好菜,大家稍等片刻,我这便捐献出来,聊表寸心。”大伙儿轰然叫好。好端端的办公室一时间乌烟瘴气,批改作业,书写教案,讨论学习地地方变成了乡间酒肆。
一大锅狗肉好比风吹鸡蛋壳,秋风扫落叶,被众人扫荡得干干净净。喝得醉醺醺的任铁林轻轻走了,正如他他轻轻的来,挥一挥衣袖,不带走一根骨头。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,而是孙平海站在火锅前,却没能吃到那块香喷喷的狗腿。问世间,狗肉为何物,直教陆诚达生死相许。这开满月光的夜,为狗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