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的感觉。这看似定不起眼的少年安丘知县一边称师母,一边对人家孟家大小姐叫什么四妹妹,怎么仿佛很有来头?及至孟贤又笑着对张越嘱咐了一番话,他那不安就更强烈了。
好容易捱着把两路人马送出了城,等到那人影瞧不见了,他立刻揪住了一同前来相送的捕头李才,厉声喝道:“那个安丘知县究竟怎么回事?他怎么会和孟家人这么亲热,还称呼那位杜夫人师母?你是做什么吃地,昨天为什么不和我说明白!”
“不是大人昨儿个傍晚对小的说。不该小的管的闲事就不要管么?”
李才一句话把严宽噎得脸色发青,心中暗自解气。但他终究不敢做得太过分,少不得把昨儿个在码头看到听到的情形全都解说了一遍,最后才小心翼翼地说:“昨日傍晚小地去寻大人,就是想说这事儿。那张公子看着好像来历不凡,小的生怕大人您得罪了他……”
话没说完,他便感到面前的知州大人正用喷火似地目光看他,连忙往后疾退了一步。生怕这位一个气性不好就赏他一巴掌。这是极有可能的,本是举人出身的知州平日脾气暴躁,衙役们打板子是顶常见的,再不好就是大耳刮子打上来,私底下大伙全都怀疑这一位的功名究竟是打哪儿来地。
严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