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已经是把肠子都给悔青了。杜桢的学生他固然不怕,但人家和孟家仿佛有亲戚关系,那他就不得不担心那是否也是功臣子弟。一想到功臣子弟好端端的武官不当却来当一个小小地县令,他只觉得要多纠结就有多纠结。更是埋怨起了昨晚上连个暗示都没有地孟贤。姓张……这京城里姓张的公侯伯似乎还不止一家,千万别是最显赫地那一家就好!
想到这儿,他愣是打消了立刻回城的主意,亲自上马追了上去,这一追就是两里地。他平日养尊处优。哪曾在这颠簸地马背上受过煎熬,等到赶上的时候早已是气喘吁吁两股酸痛,但仍是强装笑脸和张越说话。
“张大人,之前并非我有意怠慢。实在是……”平日严宽最会欺上瞒下,这会儿却忽然没了说辞,憋了老半天方才迸出一句话,“实在因为孟大人乃是上官,我绝无他意。”
张越瞥了一眼杜夫人和杜绾的那辆马车,见车帘微微掀开了一条缝,便知道她们也好奇这位东平州知州追上来的缘由,当下遂笑道:“我也信严大人别无他意。杜大人这布政使乃是从二品。乃是本省的民政长官,想必严大人也不应该厚此薄彼地。”
经张越这么一说,严宽顿时面上一红。可想到之前听到的那些称呼,他仍是厚颜试探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