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,他才听到天子费劲地吐出了简短的几个字。
尽管已经有所预料,但这当口听清楚了皇帝的话,张越还是险些将墨汁滴在了纸上。而海寿则更是浑身战栗,就连吞咽唾沫的动作都已经难能做到。
尽管这种程度的文章并不难,要润色起来更是简单,但张越实在是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写这种诡异的东西,一时间竟是不知道从何下笔。犹豫了好一会儿,他发现朱棣目光突然扫了过来,只能咬咬牙奋笔疾书了起来。待到一笔一划写完,他便双手呈给朱棣看了。
“海寿,你去盖玺印!”
尽管昔日在御前伺候时曾经干过这差事,但时隔多年再次面对这吩咐,海寿却觉得脚下如有千斤重。见张越代自己扶了天子,他便挣扎着站起身,又接过那张纸,好容易挪到了椅子边上,他放下了那重若千钧的诏书,双手搬起了那枚巨大的宝玺,重重钤盖了下去。
“好了,命人传英国公张辅过来!”
沉声吩咐了这么一句,朱棣便半闭上了眼睛。他能够从宽河一路撑到这里,那么他自然也能继续撑几日,不,是一定得撑下去!
说是英国公官所,其实不过是用石头和粘土简单垒成的四合院。
只不过,在这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