弃了已经二十多年的城池中,这座院子却已经很是难得。此时此刻,身在此处的三位勋贵无不是手握大权,但眼下却是眉头紧锁,气氛僵硬得骇人。
安远侯柳升虽说掌中军多年,但这会儿实在忍不住了,遂霍地站起身来:“皇上的病不能耽搁了,要不派人把皇上护送回喜峰口,要不就赶紧派人去找御医……早知道如此,我就应该规劝皇上不要把御医撂在后军,哪怕只剩下一个活着也好!若是出了什么事情,咱们谁承担得起?这一路上能瞒过来就已经是不容易了,多亏皇上硬撑着……”
“大夫?刚刚军中大夫已经给皇上瞧过了,只知道面如土色,其余一句有用的话也没有?再说,把皇上送回去的路上要是再遇着蒙元大军怎么办?我早说了,兵部职方司那些谍探不可靠,如今可好,竟然出了这么大纰漏……”陈懋恼火地骂了一阵子,见张辅并不说话,他顿时想起了眼下的处境,遂抬头问道,“英国公,你拿主意吧,咱们都听你的!”
“这时候不能轻举妄动,派人回去请御医的消息若是传扬出去,引起的反应恐怕非同小可。”张辅脸上的轮廓犹如刀刻一般毫不动容,说话声音也是异常平板,“皇上之所以一路硬撑到了大宁,便是不想把事情张扬出去。所以,我之前就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