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之前皇帝就把话说清楚了,这市舶司十年八载换不得人,他熟悉西洋国家地理,在此坐镇最信任得过。好歹自己在宫里也是被人称作是祖宗的人,为了这么一个唯一还拿得出手的徒弟做最后一件事,也就没什么好牵挂的了。
“父亲,张大人。”
随着这声音,却是张永抱着两个匣子进了门来。他随手把一个空的匣子撂在了一旁的高几上,看了张谦一眼,这才腼腆地把另一个黄杨木匣子送给了张谦。今晚饱受了一番惊吓,张越自然而然提起了警惕,结果张谦打开那匣子取出一丸药,真的和水服了,他这才知道确实是药,不禁松了一口大气,可随即就看到张谦又从那匣子里取出了另一个小盒子。
“我出生便在北平,后来进了燕王府伺候太宗皇帝,都已经几十年了。这是我离京之前带来的北京西山故土,不过是思乡时聊作纪念罢了。”
他轻轻拍了拍怀中木匣,旋即脸色一正:“如今都司臬司你既然都把控得住,所虑就在市舶司而已。这市舶司提举李文昌看着耿介,但未免不识时务。市舶司原本就属布政司管辖,以前是有市舶太监掣肘,所以你不好上手。如今既然是我,那就便利得多了。我对西洋地理人情熟悉得很,对做生意却是一窍不通。总之,外头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