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门的人是沈芳。
我把一套干净的睡衣塞给沈芳说:“我给你送套睡衣,阿临不喜欢别人穿他的衣服,孙霆均喝这么醉,去洗澡也危险,所以没准备他的衣服。”
沈芳接过衣服后我想走,她拉住我:“他喝太多了,你要是有空就进来帮帮我。”
她用一种无助的眼神瞧着我,随即我就听见了屋里一阵又一阵作呕的声音。
“好。”我提步进门。
很快就看见了半个身体在床上,半个身体挂在床下对着脸盆不停作呕的孙霆均。
我皱皱眉头:“我去烧水。你拿块毛巾接上一点冷水放在一边。一会给他擦擦。保姆早上要起很早给我们做早饭,所以这个点她已经休息了。”
沈芳没多说什么,朝我点头。
水壶里冰冷的水渐渐冒出了热气,白白的烟雾朝我脸上扑腾过来。直到水完全沸腾,水壶一声鸣叫才把我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我提着水壶从洗手间里出去,沈芳一直拍着孙霆均的背。
他一个昂头跌回床上,和一滩烂泥没有任何区别。
我把热水倒入摆放在床头柜上的脸盆里,用手试了试水温,拧了一条毛巾递给沈芳:“给他擦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