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了点东西祭了五脏庙,然后就提了一坛子酒,去寻赫连楼芳了。
赫连楼芳似乎早预料到他会来,舱房中灯未灭,他正拿着布细细的擦拭着剑身,那剑身光寒如水,冷焰照人,竟似乎比烛光还更明亮些。
凌寒敲了门,他也未动,只道了一声“无酒便不必进了”。
“早知你会这么说。”凌寒失笑一声,推了门进来,“十年陈的花雕,你看可够?”
赫连楼芳将剑身缓缓入鞘,上前拍开泥封,取了桌上的茶盏,径自倒了一盏,一仰头,一口扪了,方长出一口气,道:“不错,你有心了。”
凌寒与他陪饮了一盏,笑道:“今夜一醉方休。”
赫连楼芳看了他两眼,道:“那可不必,你千里急驰,早已疲惫不堪,才只睡了几个时辰,又能恢复几分,此时爆饮,必伤身体,今夜你我小酌便可。”
凌寒笑了起来,道:“也好,听你的。”又给自己和赫连楼芳各倒了一盏酒,然后推开舱房的窗户,迎入了江风与明月。
“赫连兄,以此佐酒,方是人间美事。”
赫连楼芳迎着明月,垂在脸侧的发丝被江风扬起,他的表情冷凝,握紧了手中的剑,道:“你决定回西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