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寒也不瞒他,道:“是,皇叔父这次遇刺,虽捡回了一条命,但身体也垮了,皇叔父已经没有精力控制西楚的局势,我若不回去帮他,西楚会出大事的。以后再想和你像这样两两对坐着喝酒闲聊,怕是不易,唯珍惜今夜而已。”
赫连楼芳冷着脸,道:“你回去了,也一样会成刺杀目标。”
凌寒晃了晃茶盏,看着倒映在琥珀色酒液里的明月,轻笑一声,道:“我已非柔弱少年,不再需要依靠逃避来求得生存。”顿一顿,神色渐转为凌厉,“楚皇步步紧逼,若不反击,岂不教他以为我西楚皇室无人。”
当年的“西京二月红”惨剧,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,这些年,他也历练够了,终归会有走上台面的一日,或早或晚。
“那你怎么不求我?”赫连楼芳抱剑看他,脸色古井无波,只有些冷意。古派剑客,从来都是当权者手中的一柄暗剑,十步杀一人,事了拂衣去,再没有比古派剑客更擅长此道的。
凌寒笑了起来,道:“暂且还不到时候,若有必要时,我必来请你出马。”
赫连楼芳的神色这才稍缓,道:“只要不是来求我保护什么人,无有不应。”
凌寒一呆。
赫连楼芳又冷眼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