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此时此刻,他正在宫中,与谢太后面对面坐着。
谢太后十五岁进宫,十九岁生子,二十三岁守寡,短短的八年,她就像走过了一个女人的一生,现今已经三十岁的女人,明明风韵犹存,可气色却如一汪死水,如同垂老妇人,只有那双和谢谨言一模一样的凤眸中,还闪烁着由权力燃烧而成的火焰。
“……所以说,你已经做出了决定,要卖了我和你的外甥。”
一只精美的描金漆盏狠狠的砸在谢谨言的脚下,谢太后眼中的火焰,燃烧得比任何时候都更旺盛,她就像沐浴在火焰中的凤凰,要么化为灰烬,要么,凤鸣九天。
朝堂上争论了几日,终究渐渐向一个方向汇拢,虽然暂时还没有达成一致,但谢太后已经感受到大势所趋的凄凉,最让她失望的是,本该坚定的站在她一边的谢谨言,竟然未置一辞,只是冷眼旁观着朝堂的争论,看着形势越来越偏向投楚派。不少反对派,都闭了嘴,变成了中立方,这导致了投楚派的气焰越来越高涨,朝堂上渐渐的,只剩下投楚派的声音。
谢谨言捡回描金漆盏,拿在手里抚了抚,道:“长姐,戒躁戒怒。”
“你别跟我说,目前的局面不是你操纵的。”谢太后一巴掌拍在他的面前,震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