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另一只描金漆盏跳了跳,几乎也摔下地去。
“那么,长姐又想如何?”谢谨言扶了那只描金漆盏一把,凤眸斜睨,“早在韩王显露身份的时候,长姐就该料到会有今日的局面。”
宗室们等韩王已经等了很久,现在韩王捧着肉眼可见的利益出现,谁不想啃这块肉?而这也是反对派们无法拒绝的,肉太肥,肥得流油。谢谨言没有操纵局面,他只是放任而已,只有这样,才能看得清楚,究竟有多少人在垂涎欲滴。
谢太后冷笑,道:“我当然知道,待价而沽嘛,你们这些人,不管是投楚派,还是反对派,就等着西楚开出一个好价钱,哦,这话是不是难听了点,用个好听的词儿,叫做大势所趋对不对?”
砰!她又一巴掌拍在案几上。
“谢谨言,你连跟西楚打一仗的勇气也没有?”
只有把西楚打疼了,才能拿到最高的价钱,不是吗?被人用一块肥肉就吊住的,只能是狗。
谢谨言的目光沉了沉,缓缓道:“我想过,但放弃了。”
在韩王捧出那块肥肉之前,他确实考虑过先跟西楚打一仗,然后再坐到谈判桌前,为越国争取最大的利益。
“为什么?你怕了?胆怯了?”谢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