咫树从自己的行李箱里翻出一条半新不旧的牛仔裤递给了靳言,靳言拿着牛仔裤进了房间,硬是在房间里憋了半个小时,他这才别别扭扭地穿了出来。此时,咫树的妈妈已经给我们做好了河南特色的捞面条。
这是我们有生之年第一次吃到捞面,不知道是因为饥饿过度还是捞面太过美味,总之我和靳言一会儿工夫都吃了整整两大盘,把咫树的父母逗得眉开眼笑。咫树的妈妈和爸爸一样淳朴,寡言少语,大多数时候都是憨厚地笑着,听着我们三个年轻人天南地北地乱侃。
我们就这样在咫树的家里寄宿了下来,不知不觉三天已经过去。没有,没有任何通讯设备,我们无法和任何人取得联系,我不知道此刻我们的家人是否会为我们担心,是否已经报警,是否会日夜思念我们,思乡的惆怅之感渐渐在心里堆积起来,因为不想让靳言看到,我躲在墙角悄悄哭了一回。
的确父亲从小对我的亲情比较淡薄,的确母亲常年生病卧床对我们缺少关心,的确妹妹经常凭着小聪明从小欺负我到大,可潘家小镇依然是生我养我的故乡,他们依然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。
在这个土地荒芜成片、到处都是黄泥、树木凋零、荒草凄凄的中原小村庄里,我格外思念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