妾格桑托着镂金的红漆盘,奉上茶来,眼眸轻轻往松赞干布手中的书上一转,便如同黄鹂鸟一般婉转莺啼地说:“赞普,这是玫瑰普洱,是甲金萨从前最爱喝的,妾特意问东月宫那边讨要了一些,给您换换口味。”
“东月宫那边的茶?”松赞干布抬眼,随手将书放在旁边,伸出手接过茶,闻了闻那玫瑰普洱的味道后,方才慢慢地一口一口喝了起来。
半碗之后,他将茶放到格桑手里的漆盘上,问了一句,“你去东月宫那边,可有瞧见赞蒙的情形,有没有好一些?”
格桑是几个月前一起进宫的四个侍妾之一,容貌妩媚明丽,人却极为恭顺谨慎,听见松赞干布回话,也没有借机抬头看他,只低头回道:“听秋枫姐姐说,比先前要好些了,今个傍晚多吃了半碗粥。”
其实格桑所回,松赞干布都知道,但他就是想再听一遍。
听了格桑所说,他的眼里多了三分笑意,“是啊,这眼看一天比一天好,兴许哪天就能起来了。你说是不是?”
格桑“嗯”了一声,似乎觉得不够,又巧笑嫣然地说:“一定的,赞蒙肯定能好起来。赞普您就放宽心吧。”
她略抬了抬头,虽然没看松赞干布,却是将自己饱满的额头,修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