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遵循旧例,其实不过是李贤不愿意淌这趟浑水,这事若是处理得不好,武后必然要大发雷霆,若是处理得太好,难免太子要多心。
幼安低头沉吟,忽然对李贤叩拜下去:“殿下,请恕婢子斗胆,问殿下一个问题。殿下是想任意处置一两个人,把事情遮掩过去,还是当真想要抓住偷看密件的人?”
话一出口,在场的人都露出惊诧神色。虽然天后此刻不在宫中,可贺锦书代表的就是天后的权威,李贤只能说:“偷窥密件事关重大,如果是有人想要借此窥测上意、投其所好,倒也罢了,万一是别有用心的人收买的探子,后果不堪设想。既然事情说到孤面前,孤自然是要尽力找出真凶。”
幼安料定他必得这样说,又接下去说道:“既然如此,殿下就该容许婢子为自己辩白一二。如果殿下需要婢子这条性命,来稳定人心、了结此事,那婢子听凭处置。可如果殿下确想找出真凶,那么即使只是存有疑点,也该将婢子安然无恙地放回去,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,诱使真凶再次犯案。否则,婢子一条贱命死不足惜,可留下的结果却是后患无穷。”
这话说得十分大胆,连贺锦书也忍不住朝她多看了几眼。
李贤倒是没想到,自己会被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