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他没有追过来,头也不回地跑了。
李旦早已经说好了,在马球场那处观亭里等她,见幼安回来,皱起了眉头:“怎么这么久?”
幼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强做镇定回道:“婢子身矮腿短,不比殿下芝兰玉树、风姿卓绝,自然走路慢一些。”奉承话说得多了,已经张口就来,都不用过脑子。
她在路上就已经想好了,右藏署里发生的事,不能对李旦说一个字,他的心思太过诡异难猜,保不齐又会觉得自己节外生枝,不如干脆料理了省心。
李旦一副不想跟她多废话的样子,从她手里接过黄藤纸,铺开在石桌上,接着取出随身带着的羊毫细管笔和装在瓷瓶里的墨汁。
他的书法自幼得名家教导,一手行楷尤其灵动漂亮,要不是身为皇子,没人敢轻易劳动他,恐怕光是求字的润笔费,就足够供应他锦衣玉食地生活了。幼安心里想着,他这手字也太容易被认出来历了吧,却看见李旦在纸面上勾勾画画,留下一排弯弯曲曲的符号,并不是字。
“殿下,”她到底忍不住,开口问道,“这是……什么呀?”
李旦仔仔细细勾完了最后一笔才开口:“孤说是蚯蚓,你信么?”
幼安讪讪地一笑,知道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