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扯的不识字那个谎,也被李旦看破了。不识字的人,哪能看出来他写的并不是字。
这么一想,她便明白了李旦的用意,寻常的信息都可以口述,抓不住罪证,只有这种毫无意义的符号,偷窥者看不懂是什么意思,只能照猫画虎地描下来,然后传递出去。
幼安更深地低垂下头,那张春宫绣样非但不能还回去,以后还得想办法好好利用一下。都说上古贤臣心有九窍,眼前这位,那颗心恐怕已经长成了一根莲藕,要是没有保命符在手里,总觉得不踏实。
李旦用手指敲着那张画着“蚯蚓”的黄藤纸,似笑非笑地说:“还有一盏茶的时间,这条宫道上会有夜巡的侍卫经过。孤先走,等孤走远了,你确定四下里没人尾随孤,再走。”
幼安捏着那张纸,差点咬碎了一口编贝似的白牙,躬身说了一句“殿下慢走”,心里恨不得上手推他一把。
一直目送他迈着从容的方步,消失在青石小路尽头,幼安仔细收好了那张纸,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。
返回欣兰院的路,还要经过右藏署旁的一条小路,幼安一面低头快走,一面忍不住想起那个狐仙一样的男子。长安城里总有高僧讲些轮回因果,小时候阿娘也曾经讲些离奇古怪的故事,哄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