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神色:“你怎么知道?”
    幼安抿唇轻笑:“明崇俨和他背后的主使花了那么多心思,怎么可能留下这种简单的破绽?明崇俨用炼制丹药做遮掩,方便储存丹砂,我只是猜到事情跟他有关,他曾经向陛下进献过一套用来分食汤药的器皿,想起阿娘说过,有一种将毒药熔进器皿中的方法。用这种器皿盛装食物,起先查验时不会发现有问题,等到食物慢慢冷却,毒性才会渗入其中。可是要抓这个证据太难,你既然说了会替我周旋,我交给你就是。”
    李旦在她鼻尖上轻轻一勾,笑而不语,算是默认了。
    幼安捧着他侧脸的手却不松开,摆出一副十分严肃的神情:“你看,我并不笨,不需要也不希望一直躲在你身后,等着你把一切都安排好。我既然同意了嫁你,那么不管什么样的情形,我都会跟你一起走过去的。”
    李旦与她额头相抵:“你很聪明,孤知道,你既然这么聪明,不如猜一猜,裴适真最终是从哪里拿到了那块砗磲。”
    幼安始终想不到的,就是这一点,当下就扁了嘴:“你怎么还记仇呢?我如果猜得到,何必还要问。”
    “不猜也行,”李旦忽地起身,把幼安压在身下,“不猜我们就‘来日方长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