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安简直怕了这四个字,抓过被子隔在两人中间,绣着成对鸳鸯的帐幔簌簌抖动,两人低声嬉闹了几句,鬓发就全都散乱开了。幼安轻声讨饶:“别闹了,先告诉我吧,不瞒你,天后曾经叫我在咸亨殿里想想办法,把那块砗磲找出来,天后不知怎么就认准了东西一定在皇帝身边。”
李旦停了动作:“是贺锦书,你的阿娘,在天后身边当差时,与贺锦书争了一辈子孰高孰低,可到最后,能信任的人却也只有她。只是……”他犹豫片刻,终究还是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,贺锦书本是想让砗磲的去向永远变成秘密的,她避开了天后的眼睛,却终究还是没能瞒过裴适真。
“安安,”李旦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她的眼睛,像要直接看到她心里去,“其实眼下倒是真有一件麻烦事。”
“父皇的身体,只怕真的不行了,倘若父皇龙驭宾天,选立新皇只怕没有那么顺利,”李旦说话时,呼吸间的冷松香气便扫在幼安脸颊上,“太子妃并不是预言中的未来皇帝之母,虽然七哥和孤都选了生辰符合预言的女子做侍妾,可是没有子嗣出生,那些便都只是虚无缥缈的说辞而已。倘若有人对帝位抱有别的念头,这就是最直接的用来攻讦七哥和孤的理由。”
“如果我们能快些有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