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像伤痕,有些地方也渐渐淡下去,这才略略安心。可一想到自己在咸福宫给她收拾烂摊子,她却在这里安逸地打瞌睡,眉间紧蹙,微微咬着唇,恨不得要揍她一顿才能解气,而偏偏人家还低下头顶嘴:“臣妾在慈宁宫,可不做端盆送水的活儿,太皇太后舍不得。”
玄烨顿时心硬起来,冷着脸说:“可你做得那些事,敢不敢去告诉皇祖母?只怕从今往后,连你在慈宁宫端盆送水的活儿都轮不到做,皇祖母养一个没用的人在身边,做什么?”
这话说重了,岚琪的神情也紧绷起来,等待的时辰里,她把什么都想明白了,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,是她自欺欺人地选择无视这个事实,认为既然那么久了也没人来干预,那就是都不知道,现在玄烨这样说她,她一点也不惊讶,只是心里难过,因为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。
皇帝再问:“咸福宫那里闹婴儿哭,是不是你找人做的?”
岚琪点了点头,玄烨又问她是不是找觉禅氏帮忙套出贵妃心里的鬼,她也承认了,一时屋内静下来,听得见皇帝微微的叹息,好半天也不敢抬头看他一眼,之后忍不住了才轻声嗫嚅:“臣妾只是想给妹妹一个公道。”
“可朕怎么跟你说的?”玄烨的声音很是恼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