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丽的马车,跟着卫府来的人一道去了。
马车停在了西侧门边。
余墨痕从前并没有到过这一带,因此也不知道卫府朝南边开的前门是个什么样子。不过,侧门一开,她就感觉自己被晃瞎了眼。
卫府算是宏伟,一眼望去看不到对面的院墙。只是庭院里莫名其妙的摆设,屋檐上不知所云的装饰,连同上上下下富丽得有点扎眼的、以无法言喻的逻辑糅合在一起的各种色彩,都在无声地拒绝着格格不入的余墨痕。
图僳人的土屋通常是就地取材,简陋得很,没有过这个样式;齐人的居所,余墨痕仔细瞧过的也不多,但她碰巧刚从徐夫子家回来,就觉得完全不是一回事。
硬要形容的话,余墨痕想起,这倒有些像是她爹那个从来没有出过哀葛的图僳族人,按着自己的想象信口胡乱吹捧过的,富庶、强大、高级的齐国该有的风格。
余墨痕越看越无奈。她从前总觉得卫临远的打扮贵气里带着些花俏,如今从他家的大院里,倒是看出了点一脉相承的味道来。
相形之下,卫临远平时的作风还嫌朴素了,不算得了真传。
余墨痕跟着那侍女绕来绕去,走了好一会儿。她本身认路的本事不强,只能辨认个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