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感激,又是负疚,脚下竭力加快了速度。不论这个人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看护着她前进,在这令人感到极度的恐惧、孤独、脆弱的火海刀山上,涂廉的陪伴,毕竟给她带来了许多慰藉。
他俩终于抵达那小村落的时候,喀律他们几个已经修整好了,正和几个山民坐着谈事情。
涂廉是头领,头领既然到了,生意谈得更快。余墨痕进屋喝口水的工夫,喀律便过来知会她道,“‘老马’已经找到了,补给也备齐了,午后就要出发。你歇一会儿,准备准备。”
余墨痕早先就觉得奇怪,这会儿听喀律提起,才想了起来,问道,“为什么到了哀葛山下,还要雇马匹?难道就连雪山上的路,马也比人认得熟吗?”
喀律先是一愣,随即便一阵大笑。
她正待解释,涂廉带着一个汉子走了进来,一边给他倒水,一边对余墨痕道,“给你介绍一下,这是引路的‘老马’。”
余墨痕这才明白,雪山上的‘老马’,原来是引路人的意思。
喀律接过话头道,“其实真正的马匹也是要雇的,不过,那要等我们带着东西下山的时候。至于在山上嘛,”她颇有些景仰地看着‘老马’,道,“就算是最擅长识途的马匹,也比不过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