廉脸上看出一点温和的神色,隐隐约约竟然有点元凭之的影子。
她这样想着,赶紧掐一掐指尖,叫自己集中注意力。
摔下去的话,扎到脸倒也没事;就怕崴了脚,那么之后的路,这伙人恐怕就真的不会带上她了。
碎石长坂纵然难走,除了难走以外,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危险。喀律见余墨痕走得虽慢,也还算顺利,便没再管她,跟着郎旺和约呷往前去了。
他们几个脚程都快,即便在这刀山似的碎石长坂上,速度仍然不减。山坡起起伏伏,不一会儿,余墨痕便连他们的影子也看不到了。
余墨痕的鞋子早已磨破,坚硬粗粝的石砾很快将她的脚磨出血来。
可是她感觉到痛的时候,没有惊呼,也没有停步,反而加快了脚程,硬是几步一趔趄地从这刀山上生生挪了过去。
恐惧和孤独从来没能压垮她,况且,此时她也并非只一个人。
涂廉按照他作为头领一贯的作风,坚守着押队的位置,紧紧跟在余墨痕身后。
他这样做,一定是出于责任感;或许是因为余墨痕这一路给他们想出了许多工具的制法;还有很小的一点可能,是不忍心丢下余墨痕一个人。
余墨痕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