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如此,涂廉那难得地略有些惊慌、却也难得地略有些温暖的话语,依然慰藉了她。余墨痕勉力稳住心神,压出一副尽量平稳的嗓音,对上面道,“我没事。”
“我们这就拉你上来,”喀律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关切,“你小心一点,不要撞到。”
余墨痕答应着,很快便感觉到自己约略向上移动了几分;绳索移动的同时,她头顶上也扑簌簌地落下了几团雪来,不知最终坠落到了哪里去。
就在此时,她忽然听见了头顶上一点几不可察的响动。
她抬起头,惊恐地看见,失去了雪的垫衬,冰层断裂处锋利的棱角,已经割裂了绳索。
她正要叫喊,那绳索终于吃不住力——
她掉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