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向,也激起过她的勇气,迫使她对卫业醇反唇相讥。这点心火像她本人一样渺小,一样微弱,却连漫天的冰雪都无法打灭,一直陪着她从蚩鲁山里走了出来。
那都是她之前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会去做的事情,但她毕竟都做到了。
人到了绝境之中,总要想办法建立找出一条生路的信心。取暖于回忆,并非是只有懦夫才会做的事情。
不过反正周遭一片漆黑,所有人安静下来的时候,余墨痕偶尔也会错觉回到了自己在哀葛租住的“蚁穴”。
她在哀葛打杂的时候起得很早,每天睁开眼,都是这么一片漆黑。
这样过了好几年,她还是怕得很。
现在也是。
但是不论在哀葛,在暗无天日的冰缝,还是在这里,最能催促她尽快动起来的,恰好就是恐惧。
余墨痕的手指又动了动。
这些天过去,她想尽了办法去折腾绑着她手腕的那根皮绳。虽然始终无法挣脱,但那皮绳已经略有些松了。
她在黑暗中无声地勉力伸开手指,能碰到她藏在墙缝里的一枚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