涌入她身体里的冰冷江水。
单是回忆,就已经要将余墨痕逼至窒息。
幸好,这安稳的现世并没有放任她再度沉浸入惊惧之中。
“吱呀”一声,屋子的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。一个侍女打扮的姑娘提着水壶走了进来。
余墨痕不由笑了起来。她的心头生出了一种不知缘由、却又颇有些熟悉的温暖。
这情景可有些似曾相识。只是,在她模糊的记忆里,走过来的可不是个侍女。
是谁呢?
那侍女很关切地朝她这边瞧了一眼,见她醒了,便走过来替她掖了掖被角,柔声道,“余姑娘,你感觉怎么样?睡得可好吗?身上还痛不痛?”
余墨痕没来得及听完她这一串问候,就已经吃了一惊。
她从离开哀葛到被拐上江山船,一直担心着那莫名其妙落到自己头上的诽谤之罪。出于这层顾虑,她为了以防万一,通报姓名的时候,用的一直是“瑟勒”这个图僳名字。现在突然有人这么叫她,她竟然有点不习惯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姓余?”她张开嘴说话,才发现嗓子如同也被火灼过,声音极为嘶哑,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。
那侍女闻言,轻手轻脚地扶着她坐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