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浑身不舒服,脱口便道,“光天化日之下,就这么贩卖人口?”
卫临远无奈道,“你不知道,临海县这地方虽然富庶,却是天高皇帝远的,官府都难管;三教九流,什么样的行业都能活下来。不过,若非如此,我舅父也不会派我到这里来锻炼行商的本事了。”
余墨痕不说话了。
这世上的人,本就各有各的活法。只是有些人靠着自己的双手过活,有些人却踩着累累的白骨谋生。
“所以我才特别好奇,”卫临远扶着额头笑道,“还以为是哪个军官跑到江山船上寻欢作乐,在温柔乡里丢了脑子,要逗船上的窑姐儿开心,竟然敢把信号烟当烟花放。没成想,居然紧跟着就飞了个大活人出来,赶紧派了个水手去捞——一捞上来才发现原来是熟人。”
“要不是那支信号烟,飞出来的恐怕就不是个大活人了。”余墨痕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,只此一提,没有过多解释。
但她这样描述,卫临远反应再慢,也能领会到其中的凶险。
他想表一表关心,但见余墨痕不提,也不好去揭人家的惨事,便强自调笑道,“我知道小余助教你一向很爱钱,可总不至于为了钱上江山船吧?我差点以为你是受不住屈辱要自戕明志。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