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。”
余墨痕叹了口气。她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。
她离开哀葛之前,拿了卫业醇那两万钱的银票,答应过不会再去招惹卫临远。不成想,因缘际会之下,即便相隔千里,故人还是会重逢。
弄成如今这个境况,余墨痕也是不得已;可是无论如何,终究是她自己违背了从前立下的誓约。
余墨痕不由苦笑了一下。但她很快就把那略有点凄惨的笑容收了起来——她像是生怕自己动摇一般,始终不肯对弋小艄假以辞色。
余墨痕抬起头,冷冰冰地道,“卫老先生教你来做什么?难不成,是来要我的命?”
她语气故作轻松,心里却很紧张。即便弋小艄的形象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,但江山船上的种种骇人景象,还是促使余墨痕依然相信,面前这个女鬼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。
“我说过了,你不要这么紧张,”弋小艄有点无奈地道,“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考虑问题?我来到这艘船上,难道就不能只是一个护船师?我好不容易来到了人间,为什么还会被当做是一只水鬼?”
弋小艄这一串话,像是在问余墨痕,又像是在自语。瑟瑟的江风不断将弋小艄的发梢和裙裾向着江面的方向卷动,使她愈发显出